讀「我的記者生涯」的一鱗半爪
齊天
讀洪文先生刊登於商報〈大眾論壇〉的〈我的記者生涯〉第一,二,三篇,情文並茂,文思洋溢,下筆成章,內涵淵博,必須讀而深思始能得之內中精髓。三篇是篇篇耐讀,越讀越不忍放下。
洪先生的文章猶如他的姓氏一樣,洪文深藏若虛,意在內而不使之外顯,引人深省。文采優美,辭句薀涵,博大精雅。
我讀小學年代,放學回家,每每看見先父在世手拿〈新閩日報〉讚頌洪文先生「言之有物」的簡短文章,一心欣慕,讚不絕口。我初不茍同,屢念一個大學一年級學生,非三頭六臂,怎會「雛鳳清析老鳳聲」,今讀其〈我的記者生涯〉始知不是虛傳,真是一代新人勝舊人。
先父在世年代,與洪文乃屬近鄰,雞犬之聲相聞,已曾識面早聞名,無奈一老一少,老死不相往來,因此緣慳一面,到現在我們還是陌生。
洪君主採警察局的新聞,警察局報案中心是個龍蟠虎踞的險要地方。他在這龍蛇混雜而不被淪為一丘之貉,尚能潔身自愛,宛似荷花出污泥而不染,更如梅花耐寒撲鼻香。不是染於蒼則蒼之流。
洪文回憶初中一年級性好駁老師。數天前,我偕數位良朋好友聚首品茶,其中一位適是洪君前就讀學校的老師,這位老師憶述洪文不是「好駁」,而是「雅駁」。他例舉洪文就讀基督教學校,每星期一堂宗教課,由楊傳道授課,開學第一堂課,洪文急不及待要求楊傳道講解聖經首篇創世記,講解上帝祇有創造一男一女及其傳宗接代的延續情形,楊傳道知道很難演繹,圖以不了了之,無奈洪君一直追問宗族生命如何一代一代相傳。連續四星期四堂課,第五堂課即換由高齡女校長授課。試想傳宗接代的方式是什麼?最終全班52個學生祇有洪君一人被學校當局惡批丁級品行,畢業沒有文憑,所以他的老師評為「雅駁」。我將此段錄下,提供茶餘酒后笑話。
洪文不是眉毛鬍子一把抓之輩,他是栗粟分清,好學不倦,不是離開學校就束書不觀,而是畫西施美而悅。他是胸懷千萬里,凌雲挺拔,不畏艱難。任何挫折都不改變其優良品德。蘭死不改香的氣魄。
由「急病慎投醫」就一覧無遺,洪先生是個心思細如絲之人。江樺先生在其評文說〈我的記者生涯〉第二篇,「華陀再世難回春」是杜鵑泣血,用淚寫成。
這篇文章讀了叫人心酸,「兄弟是皮毛依附,皮之不存,毛將焉附」滿紙情脈脈,一把辛酸淚,景物依舊,人事已非,睹物思人,欲語淚先流。
物是人非,陰陽殊途,洪文兄弟猶如藕斷絲連,弟如藕中絲,是斷猶牽連。由其「以生前侍兄一樣侍大嫂」,「我在睡中兄來托夢」便可一目了然。
「譯海浮沈,乾坤難轉」困境下,以「九層之台起於累土,千里之行始於足下」,踏出人生第一步,翻轉乾坤。洪文先生的成功是接受二位翻譯上司的教誨以致之。俗說「荷花雖好,也要綠葉扶持」,一節籬笆三個樁,一條好漢三個幫,不是一人一蹴可就。這是洪文先生的一鱗半爪。
寫於宿務市 10/23/20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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